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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扶贫——五年用“嘴”,一年用“笔”
发布时间:2020-04-21 09:50:00来源:省直工委会

从2014年2月担任古田县大桥镇高洋村产业顾问,到2016年10月挂职政和县铁山镇副镇长,再到2020年1月结束致公党中央主席办的挂职工作,算下来在我扶贫一线干了六年。现在算是“退二线”了,回到了单位福建农科院果树所;也算适应,但还想着“两不愁三保障”、相对贫困。这几天整理北京寄回来的行李,又看了自己之前做的一些笔记,不禁回想。时间过得很快,简单看这六年,一句话:五年用“嘴”,一年用“笔”。

2013年一次偶然的机会,说去帮扶一个村,种了几千亩水蜜桃,需要技术指导,刚好我是农科院果树所的。其实我不是研究水蜜桃的,我啥也没研究,那时刚到果树所上班还不到一年时间,安排在农场,名义上研究观赏果树,实际上做领导临时交办的任务多一些;但是对方说我是果树所的,可以帮忙联系上懂水蜜桃的专家同事。我当然答应啦,一来任何不懂的农业技术问题,我都有地方问;二来我自己也可以现学现用,再说我也懂一点点。一开始没什么有思路,后来慢慢发现问题,果园疏果不到位、修剪不到位等等。想请研究水蜜桃的同事来给村里做个培训,然后开始跟村主任讲要挑出几户管理比较用心的、面积还可以的农户,再跟同事说明问题,约好时间,请他给村里做个技术培训。忘了做了几场培训,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讲修剪,有位农民听的起劲啦,摸黑去果园锯了几个大枝条过来,让专家会场剪个示范。后来到铁山挂职副镇长,嘴就用的更多了,基本上都在下乡,基本上都在讲,从日常工作到技术问题,当然也偶尔开开玩笑乐一乐。那是第一种用嘴的扶贫——说,跟村民们说要怎样怎样做,跟同事专家说要怎样怎样帮;从高洋说到铁山,又说到省内外很多地方;后来为了更好地帮助村民解决技术问题,我们建了一个“博士专家工作点”,相当于“大家说”。

第二种用嘴的扶贫——做宣传。很多贫困地区其实不缺好东西,好山好水好产品;就是没人知道,变不了多少钞票。帮助宣传非常重要,我的方法最直接,直接告诉大家我帮扶的那个村桃花多漂亮、桃子多好吃,还有银耳多新鲜;不管是聊天、打电话,还是微信、QQ发消息、传图片、视频,我都弄,如果那会有啥抖音之类的,我说不定已经是网红啦。那时候就用最土的方法,人对人直接说,我几乎把身边认识的人都说了一遍,除了叫他们买,还叫他们帮忙卖;挣钱不挣钱先不管,至少我挣了吆喝。当然,做宣传我肯定不止简简单单地说几句;我还请媒体、旅游、摄影、户外等朋友来帮忙一起宣传,高大上点说叫“全方位宣传”,简单理解就是多几张嘴,多几种途径说嘛。我有一群铁杆朋友,在过去的几年里帮我用嘴扶了水蜜桃、银耳、猕猴桃、酸枣糕、地瓜干、政和白茶等,还有帮助销售了几头猪呢!

还有一种用嘴的扶贫——吃,消费扶贫嘛。刚到铁山那年,几位挂友来看我,桔柚一人买两百多斤,地瓜干一人买十几斤;当时我很诧异,这桔柚青黄相杂、大小相应的,又不能送人,买那么多干啥?!他说买来自己吃,放家里可以吃到过年,坏了也没关系,就几天工资问题,不影响我们生活质量,这东西在农民手上坏了就是一年的收成没了,可能就贫困了,来了就要扶贫嘛。那次对我教育非常深,后来我也尽自己力量买买买,地瓜、锥栗、茶叶、银耳等等。来了就要扶贫嘛,不仅我自己消费扶贫,这几年有不少同时朋友被我这个“黑导”成功推销了。

就这样用嘴扶了五年的贫,2018年9月结束政和铁山挂职工作后,我去致公党中央又挂了一年。一开始还习惯性地用嘴,但是总是说错说不准,挨了不少批评。后来在大家的帮助和指导下,慢慢步入正轨,逐步由“说”改成“写”。写看起来挺容易的,只要把扶贫这几年的看到的事情跟脱贫攻坚民主监督看到的情况对比一下,再把想到的内容写出来就行;但似乎没有质量,要下笔有神还需要费几番功夫。我开始弥补自己理论学习的不足,看完了所有我能看的文件资料,再看各类相关材料、理论研究等等,就连报纸、期刊也不放过,像资本家从工人身上榨取血汗一样卖力地吸着,生怕一松气就落下了。我学习写各种材料,调研报告、建议、新闻报道、讲话稿、理论文章等等,然后把自己写的和高人写的进行比较,向高人学习。每当写材料的任务下达,总有股紧张的力量让头脑一片空白,然后就像在一种白纸上写字一样,不断写了改、改了写,慢慢地形成了提纲,再搜集相关材料,慢慢充实有关内容,再反复地修改;当然这会不是在头脑了改,而是在电脑了改啦。我在一年时间里差不多看了30本书,写了10多万字,有的还被采用和被批示。那天我跟老婆说单位因为我挂职期间写材料获得领导批示会奖励我一点钱,她正要高兴的时候我补了一句“都是用头发换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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